寝子

我是台湾高中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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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ood Omens《神说》

*互动,迷惘的Crowley有✔
*AC CA無差,可能会有点AC


玻璃木门吱哑,带动了门上铃铛作响。

Crowley走进Aziraphale位于伦敦苏活区的那间三角窗书店。

他刻意利用神迹让玻璃木门不发出声音,因为他实在不想承认他想天使才到这里了。

Aziraphale推了推在180年前就悉心收藏的绅士眼镜,专心的整理那些Crowley一辈子,

不,那不是用来形容他们这种超自然生命体的,
整理那些到Crowley被圣水消灭殆尽、
上帝和撒旦抛弃宇宙的那天前,
他都不会有兴趣的那些书。

Crowley最喜欢吐槽中世纪历史和文艺复兴时期,
明明他俩一起经历过那个时代,
他就是搞不懂Aziraphale为什么总喜欢看人类自以为是所写出来的历史,时常还错误百出。

窗边的天使在阳光下漾起一抹再淡不过的微笑,
阅读文艺复兴时期的莎士比亚。

Aziraphale想起曾经和Crowley在空无一人的露天舞台看的那场拙劣的剧。

“哦,他不是我朋友。”

最后一起在一位难求的大剧院欣赏《哈姆雷特》,当然,售票口的妇人也大吃一惊。

“耶稣基督,你们真是世上最幸运的人!这是最后的两张票!最好的位子!”

当哈姆雷特说出

“To be,or not to be;that is the question.”时,

在昏暗的剧院里,Aziraphale瞥见Crowley藏不住眼角的笑意,

Crowley看见了,这是天使的奇迹、上帝的美意。

Aziraphale喜欢阅读历史,阅读有关人类的一切,
一次次的反覆阅读和整理,
偶尔的新奇发现总是能让他发觉上帝的精心布局,

故友夫妻的久别重逢,恶人自食恶果,好人几世后终于得偿所愿等等。

他发觉上帝赐予的苦难终有一天会变成宝藏,Aziraphale也乐于参与这个过程,

他是东门守护天使,上帝的崇拜者,有着一双纯白羽翼,是获得上帝怜爱疼惜的天使。

当然,Aziraphale一边讚叹上帝,
一边细细体会上帝最伟大的造物——人,
一边回味着每个和Crowley在一起的每个时代。

书店门铃没响,但却传到了Aziraphale耳里。

Aziraphale的书店气氛欢快,除了沙沙的翻书声,只有人们轻声愉悦的交谈声,整个书店气氛轻松又优雅。

Crowley顶着一头红棕色发色走进书店,
这儿就属他最特别瞩目,来这儿的人多半打扮得体,

并不是说Crowley奇装异服(虽然他是恶魔),

但很明显他就是与这儿的气氛显得分外格格不入。

这也是他讨厌来书店的原因之一,这儿的人多半会用轻蔑的眼神看他。那个眼神像是在说:

“伦敦出大太阳了吧?痞子也会读书?”

“先生,我想您一定是搞错了,酒吧在下一个路口。”

这些眼神让Crowley开始厌弃那个堕落的自己。

回到地狱?

不,那儿简直像条阴沟,骯脏混乱又黑暗。

回到天堂?

用回到两个字就让Crowley万分后悔,

根本没有回去的可能,堕落就是堕落,

那儿再也不是他能够回去,能够接纳他的地方。

他总是承受着这些,Aziraphale常常说自己是好人、是善良的人,

他知道自己某部分也的确是如此,他总是这样,他的内心还没有完全堕落,他依然有某部分保有如同天使,噢,就是天使的纯白部分。

但是如今已经是伊甸园之蛇,他已经在伦敦市区超速,偶尔也诱惑、制造纷争跟灾难……

他无处可去,更无处可躲,可全知全能的上帝安排Crowley和Aziraphale的邂逅。

Crowley尽可能无视平静书店里偶尔鄙视的笑声,他的指尖滑到了一本书上,白色封皮,

老旧而古老,他还看见自己有一对纯白色羽翼。
这本是人类永远的最佳畅销书——圣经。

Aziraphale还是待在书房里,他的钢笔过了好久都写不出半点墨,

但他不着急也不烦躁,因为谁叫他的书店来了个稀客呢?

Crowley看见有那么两行字,

“神说要有光,于是就有了光。”

“神看光是好的,于是把光和暗分开。”

他有些烦躁愠怒的把书阖上,哪门子恶魔会阅读圣经,自己不能接受这句话肯定也是因为自己是恶魔的关系。

他走向天使的书房,理了理自己额上的发丝,但他还是不习惯就这么把墨镜摘下。

他走路的步调一直有人说有些高调、浮夸,甚至有人说滑稽,

但这些Crowley本人都不怎么在乎他们的想法,
毕竟Aziraphale连蛇形的Crowley都看过了,Aziraphale接受,并且乐于接受。

“我找了一会,还真的没有半本色情书籍啊?“

Crowley注意到Aziraphale已经倒了两杯热茶,玻璃茶壶顶部里边热气蒸腾,和伦敦阴雨的天气十分合称。

Aziraphale转过头来,把钢笔盖阖上后轻放在一旁,他就是看着Crowley,微微的、浅浅的笑。

Crowley没当过人类,

他知道有时候人类习惯形容沉默是死寂的、恐怖的、漫长的、尴尬的。

他不知道人类会不会这样形容天使这样的目光,和他们这样的沉默。

天使的目光是漫长的,他知道漫长是用来形容时间,但这个目光是漫长的。

他们之间的沉默是饱满的,他知道饱满是用来形容实体,但这个沉默是饱满的。

谁也不急着打破沉默,有时候Crowley会觉得人类急于打破沉默、或是打破僵局是因为他们只有有限的生命。

“你喝太多酒了,红茶很适合你。”

Crowley看向那个金镶边的中国蓝瓷杯,瘪了瘪嘴。

“被茶锈满脑子的英国。”

他拿起茶杯,手势其实有些不自然而生硬,他坐在那张他常坐的那张沙发椅上。

那张椅子,天使永远都为Crowley保留,永远一尘不染,即便在他们吵架冷战的时候。

Crowley拿起茶杯,准备抿一口茶,墨镜却被茶的热气蒸的起雾,他发出不耐烦的声音。

“这里只有我了,Crowley,你实在不需要还戴着墨镜。”

天使为Crowley脱下墨镜,与那双亮黄色的蛇瞳对上。

天使好看的卡其色西装和杏色衬衫美好的落在恶魔的这双眼睛里,恶魔觉得很美,即便理应来说,他们应该觉得死亡和灾难更美………

爱,止于唇齿间,隐于岁月里,化于目光里。

Crowley还没能反应过来,他就被Aziraphale吻上了,天使的吻圣洁光亮,

那一刻,世界所有的光和美好的事物都朝向天使,Crowley则向着天使,
他也看见了光,看见那些所有美好事物都朝向自己。

山莓酒,杜松子酒,荨麻为边的杯盏。

惊雷涤蕩他的心,他浸浴在光里。

他懂了刚才在圣经看见的那句让他不以为意的话。

“神看光是好的,于是把光和暗分开。”

但神却没说,暗不能接触光,不能融在光里呀。

Aziraphale揉了揉Crowley的后发,
那一句“我爱你”不言自明,
或许也是因为无尽的永生,
他们两人并不常表明爱意,因为他们彼此再清楚不过。

“Crowley,你之前问我,神到底有没有听到你的祷词和苦难,我今天阅读报纸时看见人们写了一句话。”

“你要跟我说,神永远与我们同在,神爱世人吗?”

“当你成功顺利的时候,地上只有一对脚印,那是你的脚印,此时神并不在你身边。”

Crowley重新拿起茶杯,看着杯里一片平静。

“当你困窘悲伤的时候,地上只有一对脚印,但那是上帝的脚印,此时神正背负着你。”

Crowley身为恶魔,

他搞不懂人类到底是哪来的自信写出这段话,他拿着茶杯,在杯口处笑出来,茶面蕩出涟漪。

“What's for lunch?”

“Just with you, as usual.”

Crowley意识到自己也是天使的神迹和上帝的美意的其中一环,

或许半人马星很不错,

那儿不会有哈斯塔的骚扰,

或许禁果真的不该长在月球上,

或许火焰剑给予亚当夏娃是被安排好的。

Crowley的蛇瞳金黄的仿佛是上帝刻意的作品,
他的老式宾利有些突兀的停靠在书店门口,

Aziraphale的奶白色卷发一如既往的整洁,时尚的条纹领结被熨的富有情调,

一切都一如既往………

没有什么能够打扰这样的美好。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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