寝子

我是台湾高中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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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ood Omens《The Whole Universe》

*CA AC无差

*天使不见了

*以前的Crawley就和Aziraphale认识

*私设有,不影响观看

我的爱人,

不求你进入我的房屋,

只求你进入我无穷的孤独。

走过不远处那儿休憩的场所,正人声喋喋;

有夜夜不宁的下等歇夜青年廉价旅店,

和满地蚌壳的铺锯末的饭馆;

街连着街,

如同一场讨厌的而无意义的争议,它带着阴险的意图,要把你引向一个重大的问题……

唉,不要问,“那是什么?”

让我们快点去作客。

让跌下烟囱的烟灰脱离粗暴的上升气流,

它溜下台阶,忽地纵身跳跃,

它看到,这是一个温柔的十月的夜。 

将冷未寒的十月的夜,Crowley红着鼻子,

路过的人只会觉得他不过是一个不适应当地气候的异乡人,不过这样正好,Crowley鼻酸的想哭。

一束光照进铁塔,

铁塔里的肮脏龌龊便一览无遗,

这束光便有了罪,他的爱也一样。

一个再朴实不过的渔港小镇,自海平面蒸起弥漫的雾气,就像雨淋沥的伦敦夜晚,

灯塔和市集昏黄的光、一家子挤挤挨挨,没有人畏惧时间,岁月在这里仿佛几乎不流动。

在Hastur指定和半强迫之下,Crowley必须来这个小镇制造几场纷争、诱惑几个少妇和商人,

让如此平凡的小镇沾染上一点人类的欲念和本能,接下来只要等墨水自然扩散晕染,

狷狂狰狞相互纠缠,反复裸露丑态,做原地无谓的环绕。

Crowley原先是路西法的囚徒,上帝的放逐者,他被伊甸园雨后的星光捕获,

至此,他悬挂一条银河,从宇宙的监狱里逃出。

此时他孤单的走着,无视身旁穿梭过的熙攘,

他开始怀疑伊甸园那场雨,开始怀疑火焰剑是否真属于Aziraphale,

开始怀疑上帝是不是和撒旦同一阵线,开始怀疑Aziraphale是否真实存在,

怀疑自己是不是堕天使,怀疑这些会不会只是一场荒唐的午梦,

怀疑自己不过是一枚凡夫俗子,呓想自己是个作恶多端的恶魔。

不过现实让他几乎快哭出来,路灯灯光穿透了墨镜镜片,他看见自己有着一双金黄色的蛇瞳,

他是堕天使,是个货真价实的恶魔。

六千年来,

身为恶魔的万千黏稠孤独,全都化为缱绻温柔目光,在天使面前柔软圆滑。走着走着,他已经脱离了人潮。

那是一段惬意的日子,

惬意到Crowley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几。

Crowley裸着上身,几个小时前刚冲过澡,

半睁开嗜睡的眼皮,没放开天使有些福态的腰,

依稀看见天使也窝在床铺上,

Crowley闭上眼睛,听着钢笔沙沙的书写声,

不知不觉间又沉入梦乡,柔软的枕头被躺折的生皱缩成团,但没人在意。

不久天使也累得睡着了,毯子温柔的包裹住两人,不知道过了多久,只知道外头惊雷轰鸣,

雨下了满满一枕头,溢出的只有静好的梦游。

“WATCH THE ROAD!”

副驾的Aziraphale紧抓车顶前扶手,

Crowley不以为意的急转弯,好闪过过马路的人。

“他们上路就要做好被撞的准备…”

再怎么样,Crowley都享受和Aziraphale在一起的时候。

恍惚之间,他做了梦。

梦里面,

撕裂焦灼的肺泡和气管,让他发不出半个音。

眼前的Aziraphale被地狱之火灼烧,刺眼灼人的火光包覆天使雪白的羽翼,每一根羽毛自根部开始焦黑………就像自己的一样。

这可不像人类死亡会留尸骨,超自然生命体只有灵魂,灵魂消逝了就是永远不存在了。

仿佛Aziraphale意识到自己快要永远消失,天使转过身来,止不住眼里的泪水,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,将死的他,还想再好好看一眼心爱的人。

“Goodbye, Crowley.”

Crowley紧抓着天使,眼睁睁看着天使的被地狱之火灼烧,然而他没有任何办法,这是一个充满地狱之火的拥抱,毁灭的意味十足。

Crowley身为恶魔,在地狱之火内如鱼得水,当那熊熊烈焰灼烧Aziraphale的皮肤时,他尤其希望自己不是恶魔,他宁愿和他一起消失在地狱之火里。

只能任凭天堂的地狱之火烧灼、破坏天使的灵魂,一点一点侵蚀污秽身为天使最纯洁的心灵和意志。

无语凝噎,到嘴边的话只会显得更可悲软弱,

只好凝结成某种粘稠苦涩的东西,麻痹了他的舌头,又迫使他无力的闭上眼睛,

他不敢睁开眼睛,他知道一睁开眼,就会目睹Aziraphale的消失。

有一点类似Schrödinger's Cat,他永远都不想打开箱子,永远都不想睁开眼睛。

那一瞬间晨曦的银白色光芒隐没,又看見Aziraphale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带自己走进了Ritz酒店,愉快的钢琴曲和碰杯声立刻环绕住了他们。

他醒了。

天使已经消失数个月,虽然他们也曾分离过数个月、甚至数年但这次不一样,

Crowley感觉自己就像回到了那间火焰四窜的书店,他感觉不到一丝半毫天使的气息,他肯定天使已经不存在于人间的任何一个角落。

他是Crowley,

在撒旦面前,他是堕天使。

在Hustur他们面前,他是捣蛋鬼。

在人类口中,他是Antony·J·Crowley。

在天使怀里的时候,他不过是他自己。

当天使和他说上帝将要淹死人类时,他多希望那时候回答的不是讽刺上帝的话,他多么希望能够告诉天使,

“Aziraphale, whatever happens , you are my flood , you are my ark.”

Crowley的黑色羽翼让他飘浮在半空中,

他是隐形的,他看着海面上的月亮,温彻如水,海平面粼粼水光,光亮随着海波摇晃,Crowley眨了眨眼,眼里的画面摇曳。

黑暗,是怎样幽深的状态呢?

心灵的深深处,宇宙的深深处,

灿烂光中的休息处。   

他在黑暗里看见了光。

真的。

他看见一位初生的天使。

纯白羽翼从月光中温柔舒展,像是一抹圣洁和着喜悦在心坎攒聚后开散。

Crowley蜷皱的灵魂随着皎洁的月色天使舒展,两人的脚下连接踏出银河无限,

延展开行星和星尘的古老与新生之途,

他的诞生,被星辰的胆识轻吻过,

恒星和星云的伟大诞生在他面前都黯淡无光,

他是天使啊。

他的天使睁开双眼,一双湛蓝如海的眸子。

“我想起来了,我都想起来了。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,Aziraphale,我再也不会放手了。”

随风,眼泪被吹开,一滴滴的的眼泪就像五线谱上的透明音符,无声的震耳欲聋。

Crowley展开了他黑色的翅膀,他向来讨厌他黑色的翅膀,他抱住天使,很用力地抱住他。

路西法想进入伊甸园,那一把地狱之火烧进了东门,上帝的造物被毁坏褪色。

那个时候,Crowley还是天使,是他阻止了地狱之火的延烧,他护住了伊甸的东门。

天使的羽毛片片飘落,没飘落的,都被烧成了黑色。

“Crowley , no , don't leave me alone here.”

Aziraphale还是太弱了,无法抑制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溢出,Crowley握住他的手既虚弱又坚定。

“Don't come with me,be a great angel.”

言讫,地狱之火便将他吞噬殆尽。

与Aziraphale那样、那样刻骨铭心的日月消散,只单向存于Aziraphale的记忆里。

好几千年过去,

Aziraphale第一眼看见伊甸之蛇。

他便知道,

神又将Crowley带回到自己身边了。

伊甸园下的第一场雨,他展开翅膀,替他遮雨。

哪门子天使会如此为恶魔着想?

哪门子天使会担心伊甸园之雨是圣水,将会把恶魔消灭?

即便他失去了身为作为天使时,与自己的记忆…

大概是路西法看他有趣,使他新生成为了伊甸之蛇,身为路西法的手下,地狱之火还是渗入了伊甸园。

一黑一白的羽翼拍动着交错,广袤的宇宙间他们再次相会。

你说天上的星座彼此相遥着千条银河,都能看见彼此的光芒万丈。

那天使恶魔彼此相遥着人间,能看不见彼此交会时互放的流光溢彩吗?

“Crowley, l love you, l won't leave you anymore.”

西元1821年,济慈去世。

西元1822年,雪莱去世 。

西元1824年,拜伦去世。 

自此,浪漫已死。

如今,浪漫在这句话里复生。

Crowley曾奋力抖落一身星火,在暗夜里燃烧,希望Aziraphale看见,并远离自己。

Aziraphale却毅然决然的拥住了这团火,如同六千年前一般,只是再无恐惧。

Crowley原先是路西法的囚徒,上帝的放逐者,他被伊甸园雨后的星光捕获,

至此,他悬挂一条银河,从宇宙的监狱里逃出。

Crowley如今觉得自己像一个凡人,天昏黄下来,他被霞云发现,于是平行一抹斜阳,

从人间的天堂里走出,即便隐没在无尽的阒黑里千生万世。

“所以那个混帐杀了你,让你无形体化了吗?”

Crowley驾驶着宾利,嘴里喋喋不休,他几乎气的七窍生烟。

“呃,是这样没错,我不想伤害他……他不过是想要我的钱………”

天使坐在副驾驶座上,坐姿一如既往的拘谨。

“但是!你的书店一毛钱也没有啊?!所以他就这样恼羞成怒,杀死了你?我的天啊,杀死天使可是重罪,这会让他下地狱的!”

“Crowley……我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,你得知道,天堂的躯体手续非常繁杂……”

“等那家伙来到地狱,我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去见造物主!”

“什么?”

“噢,妈的,我是说,噢天杀的,我是说,我就给他好看!”

“angel,你想去吃点好吃的吗?我知道这个小镇里有非常新鲜的牡蛎。”

造物主为何造物?

你看,祂为了你而造了整座宇宙。

我们为何爱人?

你看,他的眼里有造物主的整座宇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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